飛機內所有人都愣住了,這時候飛機才起飛幾分鐘,還沒人睡覺,全部乘客都是清醒的,清醒地看著窗外駭人的一幕。外面扁扁的像鳥一樣的飛機越來越近,就算是不懂軍事的人,但凡看過閱兵,看過一些軍工方面的視頻,也都知道那是戰機。戰機沖向普通民航客機,這種情況怎能不讓人害怕?短暫的呆愣后,有人嚇得大叫。其中一個女生顫抖著聲音結結巴巴地說:“這……這是遇到恐怖襲擊了嗎?”畢竟在這種地方,遇到恐怖襲擊一點兒也不稀奇,況且這邊現在正處于多方勢力交火中。溫如許看著越來越近的戰斗機,雖然面色平靜,但其實嚇得心跳都快停了。不過轉念一想,死就死吧,至少這樣的死亡并不痛苦,轟一下像煙花一樣炸開,一點痛感也沒有。想到這兒,她心情瞬間平靜了下來,甚至微微揚起了唇。葉開禮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,臉繃得很緊,臉色很難看,銳利的眸子微微瞇起。顧川嚇得都站了起來:“操!怎么會有這么多戰機?這他媽是恐怖襲擊嗎?”乘務人員優雅地提醒:“您好先生,請您坐穩。”顧川毫不客氣地懟道:“都他媽要死了,還坐什么坐?”然而令眾人意外的是,四架戰機并未對客機進行攻擊,只是堵住了客機的去路。看著這一幕,顧川瞪大眼,驚訝地問:“我去,這是怎么回事?”問完后,顧川猛然看向葉開禮,眼睛瞪得更大了:“葉少,這些戰機該不會是你三叔讓人派來的吧?”駕駛艙內,機長和副機長也都嚇得不輕,本來以為是恐怖襲擊,兩人都做好了赴死的準備,結果戰機接近后卻不攻擊,只是堵在了客機前面。機長看向副機長,不確定地問:“是不是讓我們返航?”因為這種情況,從業多年的機長還是頭一次遇見。副機長也不確定,他也沒遇到過這種事,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機長的話。但是眼前這種情況,戰機堵在前面,他們不返航都不行了。于是機長掉頭往回開,戰機并未襲擊,只是尾隨其后,直到客機降落回停機坪,四架站起才沖上云霄,最終消失于人們的視野中。飛機一落地,機長就接到了機場老總的電話,得知事出有因,機長松了口氣。機長冷靜沉著地安撫受驚的乘客,并承諾航空公司會補償這次對大家造成的各種損失。眾人一聽,不是恐怖襲擊,而是氣流問題導致迫降延飛,于是所有人都松了口氣,有種劫后余生的幸福感。艙門打開,大家陸陸續續下飛機。溫如許跟在葉開禮身后往下走,原本葉開禮想拉她手,她急忙避開了,沒讓他碰。這一系列操作,她就是傻子也猜出來了,肯定是葉江找人干的。停機坪內停著兩輛車,一輛黑色幻影,一輛軍綠色吉普車。葉江就站在那輛幻影車前,單手插兜,另一只手夾著煙斜靠著線條流暢的車身。空曠遼闊的停機坪,沒有樹木遮擋,陽光毫無阻攔地照下來,照在男人修長挺拔的身上,照得男人本就棱角分明的臉愈發凌厲冷硬。溫如許雙腳虛浮地踩著舷梯,一步一步艱難地往下走。終于走完了并不算很長的舷梯,踩在了地上,可她仍舊感覺踩得不實,像踩在了棉花上面。葉江不說話,也沒有主動走向她,仍舊單手插兜,另一只手夾著煙往嘴里送,鷹隼般的銳利鳳眸狠狠地盯著溫如許的臉。溫如許對上葉江深邃凌厲的目光,感覺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刺進了她眼中,在她眼眶內狠狠地攪動,攪得眼球劇痛。偏偏太陽又很大,亮得發白的光線讓眼睛更痛了,痛得眼淚不受控制地往下流。葉開禮看著身旁淚流滿面的柔弱女孩,心口狠狠一擰,一把摟住溫如許的肩,將她按在懷里,并大聲開口:“三……”不等他說完,他剛一張口,溫如許便兩眼一閉,軟著身體倒了下去。溫如許其實沒有暈,她是裝的,一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葉江,不敢承受葉江的雷霆之怒,二是怕葉開禮說出火上澆油的話。正如葉江所說,葉開禮是他侄子,他不會真的對自己侄子怎樣,但是卻敢對她發怒。盡管這次逃跑是葉開禮強行帶她逃的,但根據她對葉江的了解,事后葉江一定會把怒火發到她身上。所以她選擇了裝暈,能裝一會兒是一會兒吧。“許許!”葉開禮看著突然暈厥的溫如許,嚇得臉都白了,緊緊地抱著她,大聲喊,“許許!”顧川躲在一邊看戲,看著葉開禮作死的行為,默默在心里為他點蠟。葉江將煙頭往地上一扔,抬腳狠狠地捻滅,陰沉臉大步走了過去。閻浩彎身將他丟在地上的煙頭撿了起來,丟進一旁的垃圾桶,然后跟過去,站在他身后半臂之距,警惕地看了眼四周。葉江走到葉開禮跟前,甩手就是一耳光,重重地打在葉開禮臉上。葉開禮被打得頭偏到一邊,額前碎發都被打亂了。葉江見葉開禮還不放手,握住他一只手腕狠狠一掰。只聽咔嚓一聲,緊跟著便是葉開禮殺豬般的叫聲。葉開禮手腕斷了,不得不松手。葉江在他松手的瞬間接住了溫如許,將溫如許打橫抱在懷里,還小心地往懷里攏了攏,并用西服外套擋住她的臉,避免陽光直射。“把他和顧家那小子一并帶走!”葉江冷聲吩咐。葉江抱著溫如許進了VIP貴賓獨立休息室,將她放在沙發上,兩手撐住沙發扶手,俯身看著女孩白凈秀氣的臉龐,豐盈的櫻粉色唇瓣輕輕抿著,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,唇珠微微嘟起,小鼻子秀挺可愛,就連纖長濃密的睫毛都精致可愛得勾人心癢。這么乖,這么誘人,難怪招那些亂七八糟的男人覬覦。一聲低沉短促的笑自喉間溢出,葉江低下頭,用鼻尖碰了碰女孩白嫩的臉,薄唇壓下,貼上櫻粉色的唇。溫如許眼睫顫了顫,卻不敢睜開眼,仍舊死死地閉著眼,連嘴唇都情不自禁地閉得更緊了。葉江眼眸一瞇,直起身,看著溫如許顫動的眼皮,沉聲說:“醒了就睜開眼。”溫如許不敢睜眼,她害怕,只能繼續裝暈。葉江聲音低冷地說:“看來只有讓醫生來扎兩針了。”溫如許慌忙坐起身,單手撐住頭,做出一副剛醒過來的柔弱模樣,氣若游絲地說:“我,我醒了。”葉江俯身壓下,目光灼灼地看著她:“你現在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,竟然都敢逃跑了。”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捏住她下巴,迫使她抬起頭,“就這么想離開我嗎?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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