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如許坐進葉開禮的車里,低著頭系安全帶,然而她剛系上,突然一輛車開到了身旁。滴一聲——身旁響起刺耳的喇叭聲。溫如許抬頭看去,旁邊的車窗緩緩降下,露出葉江陰鷙冷沉的臉。這一刻,溫如許心跳都差點停了。葉開禮自然也看到了,他卻很淡定,還揮了揮手,笑著說:“三叔好。”溫如許:“……”葉江一句話不說,只是冷冷地看著溫如許,眼神凌厲如利刃。溫如許在他氣場強大的注視下,抖著手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,推開車門下車,走到葉江的車旁邊,拉開后座坐了進去。從始至終,葉江都沒說一句話。直到她坐進去,司機才發(fā)動車子離開。溫如許脊背挺直地坐在后座,兩手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放在腿上,整個人如坐針氈。一路上車內安靜得令人恐慌。不知開了多久,溫如許感覺仿佛開了一個世紀那么長,久到她后背濕透了,雙腿坐得發(fā)麻。終于車停了,停在了公寓的地下車庫。司機下車離開,車里就剩下溫如許跟葉江。兩人誰都沒說話,葉江不說話,溫如許也不敢開口。突然咔嗒一聲,響起安全帶解開的聲音,緊跟著打火機擦燃的聲音。一點火光在車內亮了起來,隨即又熄滅。葉江平時從不在車里抽煙,至少溫如許在的情況下,他不會在車里抽煙,就算煙癮犯了也會下車去抽。然而這一刻,他不管不顧地抽了起來,仿佛溫如許不在車里。車窗是關著的,溫如許被煙味嗆得難受,卻不敢開窗,硬忍著。葉江兩指夾著煙,抽的沒有自燃的多,一支煙燃盡了,他又點了根。車內煙霧朦朧,溫如許實在忍不住了,小聲問:“可以開窗透透氣嗎?”葉江不說話,繼續(xù)抽煙。溫如許沒得到應允,只能繼續(xù)忍耐。直到葉江抽第三根煙,她終于忍不住了,直接推開車門下車,并捂著嘴快速跑到了一邊,隨即大口大口換氣。然而地下車庫的氣味也沒有好到哪兒去,一股發(fā)霉的潮濕味道,吸進肺里仿佛連肺都潮濕了起來。可是地下車庫的味道再不好聞,也比車里的二手煙味道要好。她坐在車里聞著濃郁的煙味,感覺自己都要被熏死了。正當溫如許大口喘氣時,葉江從車里走了下來。男人修長的手指夾著煙,指間一點猩紅閃爍,勁長的兩腿邁開,不急不緩地走向她。溫如許看著他陰沉如水的臉,看著他銳利的眼神,隨著他的靠近,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了。她害怕葉江,怕得想拔腿就跑,可她不敢,因為怕,連逃跑都不敢。葉江走到她跟前,夾著煙的手抬起來,撫摸她臉,煙燒到了她垂落的發(fā)梢,散發(fā)出蛋白質被燒后的焦味。溫如許整個人都抖了起來,顫抖唇開口:“葉,葉江,我……”葉江用夾著煙的那只手拍了拍她臉,煙灰落了她一肩。“怕什么?”他笑著問,“溫如許,你膽子這么大,還會怕我嗎?”溫如許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的陰冷表情,嚇得眼淚刷一下流了出來。“葉江,你別這樣。”“別哪樣?”葉江食指一翹,直接用指腹按住了猩紅的煙頭,將煙捻滅,下頜線緊繃,喉結急促地滾了滾,聲音低沉凜冽,“我今天要是不回來,你是不是都把他帶到床上去了?”溫如許顫聲:“不是,我沒有要帶他回這里。”葉江將捻滅的煙直接塞進她領口,兩指掐住她臉,迫使她抬起頭:“那你坐進他車里,是想跟他去哪兒?去酒店開房,還是去他那里?”溫如許不說話,她被葉江掐住臉根本也說不出話。葉江愈發(fā)生氣,恨不能將她撕碎了揉進身體中,讓她再也離不開他。“問你話,你想跟他去哪兒?嗯?想去哪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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