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跟那群人打架的時候,路恒之書包上的一個木墜子給弄丟了,他走了一半才發現,又轉身回來找,等他找到東西出來,就看到沈實安過去的身影。鬼使神差的,他停了下來,站在原地看著沈實安,陪著他等了二十多分鐘。剛才發生的事情他也看了七七八八。沈實安從包里把什么東西交給了男子,男子給了他錢。看到這種片段,他腦子里不可避免地想到違法犯罪的事情,只是他很快又覺得太荒謬。“喂!你站住!”“路恒之!”路恒之停下了腳步,緩慢轉身,對上沈實安的視線直視他眼睛。“有什么事?”“……”沈實安剛才心里慌張,腦子一熱,抬腿就追了上去,現在對方氣定神閑看著自已,他反倒不知道要說什么了。路恒之瞧著他的表情,語氣有些諷刺道:“放心,你跟剛才那人做什么交易和我沒半點關系,我不會到處亂說的,前提是你不是干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。”路恒之說完,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才轉身走人,身后也沒再傳來什么動靜。沈實安還站在原地,他聽出路恒之話里的意味,原本還想威脅一下的心思立刻消失了,反而被他的語氣氣笑了。同班一年多,他還頭一次聽到路恒之陰陽怪氣地說話,結果居然是對他說。從他的話應該是沒聽到他們的對話,沈實安想到這里,心里一空,像是松了口氣。只是回想起來覺得自已是個傻子,剛才距離少說五十米以上,路恒之怎么可能聽得見。想到這,他直接扇自已一個耳光,追過來不就直接告訴對方自已有鬼嗎。他在原地站了好幾分鐘,突然想起還有另一個事情。沈實安眸色暗了暗,看著路恒之離開的方向。他在酒吧兼職的事情到底有沒有被路恒之發現……時間很快就過去了,已經到其他學校下晚自習的時間。沈實安把外套帽子扣在頭上,一下子擋了半張臉,他走了小道彎回家。一片與市區格格不入的地方。爛尾樓的一處小屋,大門紅漆已經掉得七七八八,露出了木門原本的色,只有些殘余的漆,一條條掛在上面,看著有些凄涼,只是過年貼的福字添了幾分喜慶。推開門,其中的陳設簡單質樸,只有墻角的一抹綠色,光束打在上面,有了點點生氣。一個婦女正在不夠展開手腳的小院里洗衣服,手指浸透在冷水中,已經凍得通紅,手背上還有之前凍傷留下的疤,此時顯得異常猙獰。“媽!”沈實安語氣有些沖動,他扔下包在旁邊的矮木樁上,搶過步問梅手里的刷子,“都說了你別接這個洗衣服的活了,水這么冷,你身體還沒好。”步問梅在旁邊的干布上擦了擦手,溫柔地拍了拍沈實安肩上沾到的灰,又拿回了刷子,“好了,這是之前接的,答應好了怎么能反悔呢?以后不接就是了。”她想替沈實安一下凌亂的頭發,剛扒開額發就看到一道干了的血跡,連忙湊近看,手指輕輕撫過傷口邊緣,“額頭上怎么又弄傷了?又跟誰打架了嗎?” 剛才跟那群人打架的時候,路恒之書包上的一個木墜子給弄丟了,他走了一半才發現,又轉身回來找,等他找到東西出來,就看到沈實安過去的身影。鬼使神差的,他停了下來,站在原地看著沈實安,陪著他等了二十多分鐘。剛才發生的事情他也看了七七八八。沈實安從包里把什么東西交給了男子,男子給了他錢。看到這種片段,他腦子里不可避免地想到違法犯罪的事情,只是他很快又覺得太荒謬。“喂!你站住!”“路恒之!”路恒之停下了腳步,緩慢轉身,對上沈實安的視線直視他眼睛。“有什么事?”“……”沈實安剛才心里慌張,腦子一熱,抬腿就追了上去,現在對方氣定神閑看著自已,他反倒不知道要說什么了。路恒之瞧著他的表情,語氣有些諷刺道:“放心,你跟剛才那人做什么交易和我沒半點關系,我不會到處亂說的,前提是你不是干什么違法亂紀的事情。”路恒之說完,又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才轉身走人,身后也沒再傳來什么動靜。沈實安還站在原地,他聽出路恒之話里的意味,原本還想威脅一下的心思立刻消失了,反而被他的語氣氣笑了。同班一年多,他還頭一次聽到路恒之陰陽怪氣地說話,結果居然是對他說。從他的話應該是沒聽到他們的對話,沈實安想到這里,心里一空,像是松了口氣。只是回想起來覺得自已是個傻子,剛才距離少說五十米以上,路恒之怎么可能聽得見。想到這,他直接扇自已一個耳光,追過來不就直接告訴對方自已有鬼嗎。他在原地站了好幾分鐘,突然想起還有另一個事情。沈實安眸色暗了暗,看著路恒之離開的方向。他在酒吧兼職的事情到底有沒有被路恒之發現……時間很快就過去了,已經到其他學校下晚自習的時間。沈實安把外套帽子扣在頭上,一下子擋了半張臉,他走了小道彎回家。一片與市區格格不入的地方。爛尾樓的一處小屋,大門紅漆已經掉得七七八八,露出了木門原本的色,只有些殘余的漆,一條條掛在上面,看著有些凄涼,只是過年貼的福字添了幾分喜慶。推開門,其中的陳設簡單質樸,只有墻角的一抹綠色,光束打在上面,有了點點生氣。一個婦女正在不夠展開手腳的小院里洗衣服,手指浸透在冷水中,已經凍得通紅,手背上還有之前凍傷留下的疤,此時顯得異常猙獰。“媽!”沈實安語氣有些沖動,他扔下包在旁邊的矮木樁上,搶過步問梅手里的刷子,“都說了你別接這個洗衣服的活了,水這么冷,你身體還沒好。”步問梅在旁邊的干布上擦了擦手,溫柔地拍了拍沈實安肩上沾到的灰,又拿回了刷子,“好了,這是之前接的,答應好了怎么能反悔呢?以后不接就是了。”她想替沈實安一下凌亂的頭發,剛扒開額發就看到一道干了的血跡,連忙湊近看,手指輕輕撫過傷口邊緣,“額頭上怎么又弄傷了?又跟誰打架了嗎?” “沒事媽,學校去吃飯的路上不是有片小樹林嘛,過去的時候不注意就被樹枝劃到了。”沈實安臨時編了個謊糊弄了過去,在旁邊站著幫忙拎干衣服,一邊又陪步問梅聊天,步問梅的聲音不大,沈實安陪著說話時總會放低聲音。“也不知道小心一點,看看這哪像樹枝能刮出來的。”步問梅突然問道:“今天下課時間是不是早了點?現在剛十點吧?”“啊……”沈實安忘了這茬,“學校快期中考了,所以放學早了點。”“這樣啊,那你快去洗漱一下,早點去睡覺吧。”步問梅推開了他的手,從旁邊拎起他的書包把他往屋里趕,“考試最費神了,得好好休息。”她又想起其他的,“哪天開始考試?之后又要開家長會了吧?”“后天,你就別操心這個了,到時候會告訴你的。”沈實安拗不過步問梅,被她推進了他的房間里。“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讀書……你爸爸的那些債務和你沒關系,最起碼現在不用吧你管“……您說什么呢媽?”“我知道你在外面兼職。”沈實安手撐著門一愣。“現在有媽在,還用不到你一個小孩來想錢的問題。媽知道,你是想給我分擔一些,只是我更希望你能看遠一點,你還小,你聰明,你不應該永遠被困在這個小地方,等你考上外面的大學,你就可以永遠離開這個地方,去那些媽以前給你講過的那些地方。”“……媽,我知道了,你早點休息吧。”沈實安肩靠在門框上,眸子透過那條細小的門縫看著外面,心里的酸澀包裹著神經,穿透四肢百骸。……“今天怎么回來晚了?”路恒之剛打開門,手還搭在門把手上,羅嵐的聲音已經在身后響起,語氣嚴肅。他微微用力,收緊的手指在門把手上有些發白,輕聲關上門后,他沒有轉身,“回來的時候忘記拿鑰匙,又返回去,耽誤了點時間。”“你的時間是花在學習上的,鑰匙通知黎思遠一聲,他會給你開門,這點事也想不到嗎?當初讓你回家上晚自習不愿意,學校能好多少?”羅嵐眉頭緊皺,眉目間盡是不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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