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寧哭的上氣不接下氣,幾乎到了要暈過去地步。
這種半昏昧的狀態,卻恰恰給了他提起過往的勇氣,斷斷續續的吐露所遭受的逼迫、蹂·躪、威脅......
聲音很小,敘述的也很混亂,幾乎難以辯聽。
他本人并不知道這一點,因為倚靠著的那個人始終不輕不重的,以一種和緩的頻率撫摸著他的發頂,彰顯自己的存在和傾聽。
白寧哭了差不多一個小時,紀廷森也站了一個小時。
從白寧這里連聽帶猜所知道的事,和嚴特助告訴他的差不多,除了一點,袁能手里有白寧的視頻。
懷里的少年表露這一點的時候,明顯瑟縮了一下:“他叫我......我不去......視頻.....發來的視頻......我不知道是什么時候......”
紀廷森說:“沒關系,我去要回來。”
他語氣平常,就像是說去街邊買瓶飲料一樣隨意,一絲一毫的驚訝都沒有。
白寧有些不確定的抬頭,被淚水氳濕的睫毛下,大而圓的眼滿是惶恐。
以前惶恐那些視頻的泄露,現在惶恐會從眼前人的眼中看到愕然......鄙夷甚至是厭惡。
沒有,任何他害怕的東西都沒有。
微微垂著的琥珀色的眼,溫柔中帶著點好笑,像看到自家頑皮的小孩:“小花貓,流眼淚可以,鼻涕得擦一擦,我的衣服都是一凡在打理,那小子大概會嫌棄......”
其實沒有鼻涕,只是白色短袖的下擺的確濕了好大一塊。
不過白寧腦子都哭傻了,惶恐變成了羞怯,手忙腳亂的抹那一大片水漬,語無倫次:“我洗......我買一件新的......一件不夠就兩件,買很多很多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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